∑尾巴巴巴巴

Rating: PG-13
Disclaimer: 只有Lynn和Stan属于这个可怜的作者。
Notes: 有部分原创人物和大量、大量的私设。



1.
“我们可以交换一下位置，Brandt。”
他的队员装模作样地对他说：“你知道，我们的工作都差不多，如果你实在喜欢他们，我不介意替你到楼顶放放风。”
而William Brandt的回答是：“你最好看紧他们，Lynn。”
“这不太人道，头儿。”另一个喃喃着，用同样假惺惺的语调诚恳地抱怨，“你瞧，他们在美满地度蜜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干什么都行。而我们，只能窝在这家小旅馆里——它竟然限时供应热水，老天，拜托告诉我是预算不足才会给我们这种待遇。”
“而我连腿都伸不开，真高兴你不在这里。”在一阵钢铁碰撞的声音之后，他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
Brandt摇了摇头（别假装自己很高。Lynn模糊的声音响起），他在耳麦里的骚动平息下来后才开口：“这是一次紧急任务，部长没有透露准确消息，但后续情报和安排会在三天后传到。在此之前，我们得忍一会儿。”他顿了顿，安抚道，“相信我，这比空手拆核弹之类的任务好多了。保护线人，幸运的话这和度假差不了多少。”
“好极了，度假，在Croatia？”Brandt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不，我对那些古堡和公园不感兴趣，我老家也有。要是有卖领带或钢笔倒还不错……好了，”小队里的技术员宣布，“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们的信号就是Croatian Rhapsody（克罗地亚狂想曲）。”
“得了吧。”Lynn低哼一声，“我们从来都用不到那个。”
“我们不会用它，太招摇了。”Brandt纠正，他转动狙击枪，轻松地通过瞄准镜看到离目标所在酒店不远的小旅馆，以及窝在顶层房间的队员们。
“这是特色，头儿。”
“我们是特工，不需要特色，Stan。”
“well，这是生活的乐趣。要不然为什么目标们总喜欢在家放首情歌然后再跳跳舞。”
“但我想我的生活不需要再像Croatian Rhapsody一样了。”
“闭嘴，Lynn。”
Brandt静听了一会儿，在他们的话题转移到银河系之前把准星对准倚在窗边的技术员。
“操你的，Brandt，把你的准星从我身上挪开。”频道里静了那么两秒，然后Stan嘶声说。瞄准镜里的人影开始不适地挪动着远离窗口。
“抱歉，但很高兴你还能在闲扯中保持警惕。”他哼了两声，满意地听到耳麦沉寂下来后轻微的电流音。
Brandt把狙击枪架在一边，他对此时的状态不能再满意了，而他也并不想回到那个充满暴躁气氛的旅馆。
要知道，他们在结束一轮“伊拉克救援任务”后每个人都不想动弹。让自己从沙尘、泥土和硝烟中挣脱出来需要的可不只是一个淋浴，每个人都在努力适应。当然，更不是一个新的秘密任务。好消息是他们有机会在完成任务后获得一个不短的假期——“我们会根据你们执行任务的表现来判定你们假期的长短。”部长这么对他说，眼神平和，“为了你们自己，小伙子们，你们是我最看好的小队之一。”
执行任务的表现。Brandt懒懒地想，除去部长含糊不清的态度，只有这个短句有待商榷。
“头儿。”Stan打断了他的思路，技术员轻柔的语调中和了他那点生硬的柏林口音，“你可以回来了，他们打算举办一个电影之夜，而我们今晚也应该放松一会儿。”
这不符合规定。Brandt皱起眉，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一股焦躁和厌倦席卷了他全身。
“即使是特工，生活也需要点特色。”Stan接着说，沉稳的声音几乎让Brandt忘了对方是个比他小近五岁的年轻特工，正处在肾上腺激素过剩的年龄，“for Alice怎样？其实我喜欢温柔一点儿的姑娘。”
“离正式接手任务还有两天半。”Brandt干巴巴地挤出一句，理智告诉他有风险，但该死的，他太累了，以至于他毫无反抗地被这番根本不算理由的说辞劝动了，“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
“还有两天半。”Lynn重复了一遍，“我猜Ethan Hunt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妻子，毕竟他是个优秀的特工。”
“uh？”Brandt无法克制地挑眉。他们的目标确实叫Ethan Hunt，从任务档案上看也确实不像个健身房里出来的弱鸡半成品。
“消息绝对可靠。”Stan补充，“就是那个Ethan Hunt，你知道后勤部的那些八卦对吧？”
这个任务太匆忙了，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好完全的准备，不得不说，到处都是盲点。
Brandt沉默了一会儿，他盯着瞄准镜里那两个身影目送他们回家，Hunt甚至还在门口多留了一会儿，脑袋左右晃动像在观察——Brandt听说过几个有关Ethan Hunt解决放在公寓门口的炸弹的段子，结局无一例外是Mission completed，然后伸手揽住妻子，亲昵地消失在门后。
最后他说，“Enjoy life.”

2.
偶尔Brandt会有些期待。
“请选择是否接受任务，Agent Brandt、Agent Lynn和Agent Stanley。”
“当然，一个完美符合我们特色的任务。”Stan刻薄地评价道。
Brandt瞪了他一眼，后者悻悻地闭上了嘴。
“去目标住的酒店，部长安排了两个房间。”如果他们的队长是Hunt，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抱怨了。Brandt有很长一段时间听着后勤部对Hunt果决动作的赞赏和财政部的咆哮去提交报告。他随手把冒烟的手机丢进下水道，拿起装备开始收拾，“是时候行动了，Agent Stanley，不要让我怀疑你的专业性。”
“可Agent Stanley觉得自己急需一杯生命之水来感受生命。”Stan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我你在附近看到了酒吧。”
Stan是个酒徒，无可置疑。
“你又不是俄罗斯人。”Brandt说，“你用它感受生命的终结？”
“你们可以讨论点别的。”Lynn嘟囔了一句，“或者少点儿暗语。”Stan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嘲笑。
Brandt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告诉我你们几岁，特工们。”
“七岁，头儿。”Stan咧嘴露出一个傻笑。
Brandt发出了这段时间的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叹息。
“现在，滚出房间，这儿不是幼儿园。”他说。
但平心而论，Brandt小队并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Brandt又调整了下门口摄像头的位置，尽管Brandt并不觉得它能派上什么用场，目标的反侦察意识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上太多，确保它正对着目标的房间。Stan的小道消息并没有错，目标——Ethan Hunt是个顶级的优秀特工，他并不需要Brandt他们多加操心，唯一值得警惕的是针对他妻子Julia的暗杀或者绑架，什么都好，只要小队能保证她的安全。以防万一，Brandt决定今天也到对街楼顶上摆好自己的武器。
临走时Brandt敲了敲队员的肩，示意他们看好那对夫妻。
“好好完成工作，Carl，Nick，在那之后你们才能出来闲逛。”他大声叫着假名，眼角的余光瞟到Hunt和妻子从他的右后方走出来。他们打扮得像每一个来旅游的游客，穿着当地特色的宽松衬衫，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对话，他们轻柔而温暖地笑着，就连走路的姿态都是放松无害的，特别是那个前特工。
“走你的吧，Baron。”Stan以同样的音量回复。躲在房间里的Lynn笑了起来，嘴角的伤疤像蜈蚣一样蜷缩。
Brandt耸耸肩，用悠闲又虚浮的步态提着他的包走出店门，穿过马路爬上高楼熟练地蹲上顶楼的水泥台。然后他眯起眼，用一只手捂住右耳。
“需要我征求一下意见吗？”他问。
“你定，你是头儿。”Lynn低声说。
“常规的保护线人任务。目标现在的化名是Albert，妻子叫Julia。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们直到Albert回到总部或他决定结束他们的蜜月旅行。没有时间限制，要求有很高的机动性，不要在旅店留下痕迹。跟着目标的脚步走，我们不能指望会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需要注意的是Albert以前是我们的同行，所以任务的重点是Julia的安危，她有被袭击过的前科。”
“听起来是一次长期任务。”
“没错。我们不必跟得太近，记住保持距离，我不确定Albert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命令就是命令，不能暴露身份，不要让他们察觉。”
“线人的待遇真不错。”
“因为他以前为IMF解决了不少麻烦，如果幸运的话，你以后也可以有这种福利。”
“哈，我会考虑的。”
Brandt惊讶地挑眉。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Stan却认真回应，好像这个刚刚开始特工生涯的小伙儿真的在因为福利考虑转行一样。
他略略不安地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犹豫地开口：“祝你好运。”
Stan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出声，而Lynn早就进入了沉默的工作状态。
他所选的楼不算很高，凭借良好的视力Brandt能把周围尽收眼底，他扫视着Hunt周围的人和车，确定没有特殊情况。
目标们和完美地和人流融合在一起，他们自然地驻足在每个景点，像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享受美妙的假期，这个时候好像所有战争、硝烟、伤痛和每个任务带来的噩梦都安谧地消失在肩膀的碰撞、指尖的相触和亲密的话语中。Brandt喜欢这个想法，也喜欢能让这个想法变成现实的人。
如果Hunt重新回到IMF当他的传奇特工，Brandt或许会申请加入他的小队，他不在乎队长的身份，就他而言，和相处得不错的人共事比多几个假期更让人愉快。
那样他会和Hunt保持良好的队友关系，他们能在一起聊聊Julia，那个善良美丽的女人，Brandt会假装不知道她的经历，而他也真的很乐意听Hunt讲讲他们的故事。他可能会在任务途中挑剔一下对方的计划，就像他平常做的那样，然后毫不犹豫地实践它。在任务结束后，他们会碰碰对方的肩膀，或者分享一个拥抱，庆祝他们的又一次胜利。如果Julia打电话询问Hunt的行程他就可以把Hunt戏称为妻管严，尽管他们都知道她是个大度而知礼的女人，Hunt或许不会反驳，只是眯起眼睛露出他熟悉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会相视而笑，然后一起去处理身上那些新加入的伤口，或者在睡死在安全屋之前先去填饱肚子。
一切普通人的生活都会让他们感到快乐，所有的战争、硝烟、伤痛和每个任务带来的噩梦都安谧地消失在这些令人愉快的小动作里。
就在Brandt打算趴回他的小据点时，他听到Stan悄声说。
“It's a wonderful fantasy.”
偶尔，只是偶尔，Brandt会有些幻想。
关于和Hunt共事这件事。

3.
听说Ethan Hunt是个独行侠。
Brandt有些能理解他的想法。
他和他的小队在一起执行了两次任务，这是第三次。而他们的能力契合得几乎要让Brandt觉得他们的小组会永远这么固定下去。
William Brandt，Allen Lynn和半途作为后援加入的新人特工Stanley。
“Stanley，just Stanley。”后者这么介绍自己，“你们可以叫我Stan。”
Allen Lynn是个优秀的战斗外勤，有强健的四肢和优越的身高，沉默而忠实，不会对计划提出一点儿反驳，Brandt对此相当满意。
而Stanley恰恰相反，他热衷于跟从自己的直觉，并毫不犹豫地进一步实践它，豪迈得像个武力高强的战斗外勤。
“Mission impossible，情报太少了。”Stan冷静地把一叠纸冲进下水道，“我早知道不会有这种好事。”他开始喋喋不休，语气愤怒。
但他是个技术外勤，擅长收集情报，而且对枪械极度敏感。
“这就是部长看好你的原因。”Brandt说。
“我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八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Stan抗议，“而且我迫切地认为IMF需要更新一批新分析师——目标的行程表并不在我们所要求的情报里面，我们有眼睛也知道Albert早上会晨跑，晚上会和老婆来一发，参谋部没必要多给我们一堆废纸。”
Lynn同情地嘀咕一声。
“我会向部长反映的，一定会，就算我的报告十有八九会被扔进碎纸机。”他强调。
“至少我们知道有一批人正准备干掉他们。”Brandt安抚地按着他肩膀。
“你知道吗，头儿，我有时候很羡慕他。你也该来看看，我觉得这对你的职业生涯会有启发。”Stan转动眼睛，然后说，“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你愿意接替我的位置吗？”
Brandt为话题的转变速度愣了一下。
“我们单独给你一个房间。”Stan补充，“别说什么你不会的鬼话，你的考核成绩我都找到了，上面还有特意标注的‘逻辑优越，头脑过人’，红色字体。”
那表示我是个出色的狙击手，Brandt想反驳，但Stan用希冀的眼神注视着他，深棕色眼睛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条乖巧的犬类动物。
“你成功说服了我，好好享受你的职业吧，Analyst Stanley。”Brandt无奈道。
“那是你，我是线人。”Stan发出咯咯的笑声。Brandt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我是指你或许能成为一个很棒的分析师。你非常敏感…敏锐不是吗？”Stan说，“为什么不来试试？”
“我对我的生活很满意。”Brandt卷起袖子，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手臂，“你知道你看上去像个邪教人员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你这样认为。”Stan哼哼两声，推着大笑的Lynn去另一个房间。
Brandt坐下来，带着笑意打开了监控。
如果他的小队解散，他恐怕会有些困扰，因为他很难再找到这么默契的队员了。

4.
在他蹲在楼顶的那段时间里，Brandt也曾仔细观察过Hunt。
那对夫妻会在早上七点起床，偶尔Hunt会在六点的时候出门晨跑，但时间很不规律，Brandt猜测是因为他做了噩梦——说起来倒挺可笑的，顶级特工因为做噩梦睡不着起来晨跑，可事实就是这样，Brandt和他们的大多数同僚都有这情况。
他有时候会在门口遇见Hunt夫妇，但他不会惊慌，他对自己的伪装一向自信。洗得发白的宽大衬衣和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刚找到工作的穷游大学生，加上用夹子加起来的头发（上次任务结束后他还没来得及剪，现在它们已经可以搭在他的额头上了），Brandt看起来温和而柔软。他们会互相点头致意，Hunt笑的时候绿眼睛会眯起来，眼角的细纹让他有和Julia一样柔和的气质，而Julia，没有人会拒绝她浅色的眼睛。
Brandt喜欢Hunt那些绅士的小动作和Julia轻微但亲昵的回应，Hunt通常走在前面为Julia开门（像电影里的那样，防止敌人迎面一枪？），而Julia会在走过时用手轻碰Hunt握着门把的手，他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然后他们顺势十指相扣。
或许Stan说得对。Brandt想。他确实该体会一下这种美好。
Hunt很英俊，而且“事业有成”，Julia同样美丽勇敢。他的指尖划过Hunt的脸颊，在含笑的绿眼睛上停留了一下，认真记下了他的模样。他和Julia聊天的时间更多，虽然都是些琐碎的语句，但Brandt知道她极富智慧，而Hunt，Brandt暂时打算避开他，深入研究另一个特工不是什么好做法。
但Stan对的不只是那句“你该看看”，Brandt转手在纸上写下“Serbian”，身体向后一靠开始保养枪支，眼睛仍在他们身上打转。
只是他没想到那帮塞尔维亚人那么快就出现了。
显示屏上的Hunt被两个人夹击，腹部中了一拳，但看起来并没有大碍，他猛地直起身子，还了一记更重的直拳。
Brandt紧紧盯着屏幕，在判断遇袭地点后按下了紧急呼叫的按钮，耳麦里传来一阵动感十足的Croatian Rhapsody。
他皱起眉，两句“该死”同时响起，随后Brandt听到Stan对Julia说的“我的间歇性耳鸣又犯了，但正好Baron给我约了医生——你知道Baron对吧，他对我提过你，就是很遗憾没能和你丈夫聊聊天，是的我得走了，下次见。”
“目标遇到了麻烦，但他显然能自己解决，Stan，让Julia回房间里去。有两个人从另一条走廊接近，阻止他们，Lynn，别被其他人发现。”
Brandt巡视着监控，在队员们完成各自的任务后才稍微放松。
“机动性强。这是部长选择我们的原因之一。”他轻声说，“为应付这种情况。”
隔壁的Hunt回来了，他能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片刻后，那对夫妻带着行李脚步匆忙地出了门。
Hunt在走的时候甚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走廊的摄像头，他恐怕知道有人在保护他，但他不知道有人在追杀他。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走吧伙计们，我们该搬家了。”
“他们——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据我所知Croatia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不，头儿，呃哼，你可能太紧张了，这确实是他们的最后一站，因为这酒店旁有Croatia的著名景点。”
Brandt狐疑地看了眼Stan，然后把车停到酒店的车位上。
“好消息是，房间单独成栋，我们可以很轻松地监视和支援他们，他们也很容易逃跑，即使带着个普通人也没问题，因为不远处就是黑市。”
Brandt又看了看几百米开外的破烂的居民区。
“你怎么知道？”
“噢，头儿，你记得第一天的那个酒吧吗？”

5.
Brandt在无聊的时候会把自己的TAC-50对准任何东西。
他喜欢从枪里看世界。
一片落叶，广场上的雕像，掠过教堂的飞鸟，偶尔是队员们的帽子和纽扣，包括Lynn脑后扎起来的短短的辫子。
他把这种行为解释为“外勤的肾上腺激素作用”未完全消散的结果，然后用装了空包弹的枪对准友人，当然，这让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特别是Stan对枪械近乎预知的直觉，他总会被暴躁的特工抱怨一顿。但这些并不妨碍他的瞄准练习。
Brandt手指在地上打着节拍，高空的风被水泥墙挡了大半，但还是让他感到发冷。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能从地平线这端看到另一端，就像看到过去和未来，而现在的自己举着枪，渺小又高居其上。
“我们在车里将就几天，我们在高处，视野宽阔，无论狙击还是救援都很方便。只要他们没有火箭筒。”
在他们到了新地方后Brandt对他的队员说，而他真心不希望再发生类似街巷逃生的戏码。
Brandt是个控制狂。Stan这么说，他趴在靠背上哼着歌。可能他想把所有反抗他的东西都毙了吧。
Brandt没有对他的感想表示什么，只是斜睨他一眼，说：“你准备好被我枪毙了吗？”
但他的枪还好好的揣在口袋里，而Stan则是笑得停不下来。
Agent Brandt是个温和的人，温和的外勤通常比有狂躁症的外勤更受欢迎。
但几乎每个外勤都不甘寂寞。
温柔的Agent Brandt也免不了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医务人员不会赞同这句话的）。
Brandt的队员说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喜欢绝对致命的东西，比如枪。
Brandt不置可否，他蜷缩在车里，隔着不透光的玻璃继续转着枪寻找一个目标。
偶尔他会想起Hunt的绿眼睛，那同样致命。
Brandt喜欢枪，但他从没把准星对着Hunt夫妇。
因为他喜欢致命的东西。

6.
Brandt五点就醒了。
而Hunt似乎比他更早。
Brandt看到他在洗手间逗留了十多分钟，直到Brandt洗漱完毕他才把那盏淡黄色的灯关掉。
Hunt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看起来全副武装打算跑过这个早上。
Brandt看了看时间：5:30，比平常还要早半小时。
今天是他们正式接手任务的第七天，但Brandt总觉得他和Hunt夫妇认识了很久，熟悉得像个老朋友。
他推醒Lynn和Stan，示意他们看好Julia，自己换了身便装，背起伪装成网球包的狙击枪，不远不近地跟上Hunt。
路上几乎没有人，淡淡的雾气笼罩在Brandt周围，他碰碰紧急按钮，耳边又传来Croatian Rhapsody轻快的钢琴声。
他看着前面的Hunt又拐了个弯向更远的地方跑去，夕阳和白雾把他的身影印上斑驳的红色。
Brandt心里一跳，他观察过这附近的地形，但他并不了解再往前是个怎样的构造。
他踌躇起来，但Hunt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另一个街区跑去，Brandt只好加紧脚步跟着他向未知的地方迈进。
“打起精神，伙计们。”他调整着耳麦，“看来今天我得晚点回去了。”
耳麦里一片沉默，只有电流穿过的滋滋声响。




真的很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备考中写完了这篇，然而今年我整理存档的时候才把它翻出来……对不起没多少Ethan的戏份，纯粹是参谋单箭头。
本意是想写一个优秀的自信的外勤特工Brandt，但果然还是笔力不足，当时的想法也忘得一干二净。私心打了EB的tag，不妥可以让我删。纪念一下他们的爱，陪我度过了漫长的备考时间…虽说现在基本已经脱坑了，但还是特别喜欢这一对的感觉。